一旁的李朝三默不作声,若有所思地盯着江箐珂和喜晴两人的背影。
他跟江止、赵暮四是结拜兄弟,自小一起混到大,跟江箐珂和喜晴自然也是极熟的。
以李朝三对江箐珂的了解,她可没这么好的耐性,天天跑到敌军阵营去和谈。
若按出嫁前的蛮横性子,怕是一天都忍不住,就甩鞭子抽人开干了,怎会狗哈哈地接连去找人谈了六七天,还没谈出个什么结果。
有鬼!
两人肯定藏着什么事儿。
但胳膊肘不能往外拐,李朝三尽管疑心重重,却仍替江箐珂圆着话。
“越是像我们这些带兵打仗之人,越不希望挑起战事。”
“尽管费些时日,可若能靠谈和便平息南疆战火,不伤一兵一卒,自是要比打上一月或半年的仗,死伤无数的强。”
益州节度使点头认同:“言之有理。不战而屈人兵,善之善者也。”
李朝三继续给江箐珂脸上贴金。
“且这和谈的条件,咱们又不能谈得低三下四了。”
“否则,上奏天家那边会被骂不说,还会丢了咱们大国的体面。”
“这也是我家副将军最头疼之处。”
“只能多耗些时间周旋,慢慢摸透对方性子,再找到和谈的攻破口。”
一番花里胡哨的话,说得益州节度使频频点头。
“李兄所言也正是在下所想。”
“仗能不打则不打,否则遭殃的最终还是百姓,但和谈也不能一味地迁就对方,助他人威风,灭我大周的气势。”
城墙上,两人就这样有来有往地聊着。
城墙外,江箐珂顶着大暴雨出城,李玄尧则顶着大暴雨来接。
纱幔遮挡的马车,换成了实木的。
两队人马一会合,江箐珂便翻身下马,钻进那辆马车,又钻进干爽又温暖的怀里。